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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前206年五月,各项准备工作到位,刘邦率军东出,由韩信统领大军,丞相萧何留守汉中管理,负责后勤工作。大家应该还记得,当初了降低项羽的防备心,刘邦按照张良的建议烧了汉中通向关中的栈道。栈道具体是什么路呢,是盘山建的木道,没有栈道,人虽然能爬山,但兵车啊、马那些的就没法过了,总不能靠人力运送粮草吧。但修栈道可是个大工程,没个几年哪里修的起来。
韩信给刘邦出了个主意:“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。章邯获封雍王后,按照项羽的意思,一直密切关注着刘邦的动向,不过刘邦火烧栈道后,章邯也放松了警惕。当章邯听到几百名汉军在修栈道的消息时,章邯还觉得搞笑:“这叫啥,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当初是他刘邦自己烧了栈道,现在没法出来了吧。还就叫了几百个人在修,这要修到猴年马月呀。”
章邯没想到修栈道只是刘邦的障眼法,此刻刘邦的大军正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直逼陈仓(今陕西省宝鸡市东)。等章邯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,汉军已经快攻打了陈仓城下了。但章邯也不惊慌,马上组织人马到陈仓迎敌。当得知汉军的大将军是韩信,章邯还笑刘邦:“这是没人用了吧,把老项以前的保安拉去当大将军了。”
也不能怪章邯轻敌,韩信现在的实战经验还是零,但章邯很快就被打脸了。双方一交战,韩信的指挥水平和汉军的作战素养就体现出来了。本来按照章邯的带兵作战水平,也未必比韩信差,可他手下的部队不同往日了。就像韩信的分析,随着二十万秦兵被项羽坑杀,章邯在关中的威信早就倒了,现在跟着他打仗的再也不是以前那支团结的军队。
但就算是这样,章邯仍然凭借着超高的军事水平,依托陈仓的地形暂时挡住了汉军的进攻。这时候刘邦手下有个叫赵衍的谋士找了一条山上的小路,刘邦就派了一队人马从小路绕到了陈仓背后,前后一同对陈仓发动进攻。章邯就算再牛也分身乏术,无法兼顾两头,被汉军击败,退守好畤城。
韩信的能力远远超过的章邯的预期,心想或许是自己真的老了,他做了一个决定,派弟弟章平守好畤,自己退到都城废丘(今陕西兴平市东南)。汉军很快包围了好畤,在韩信的指挥下,樊哙趁夜攻入了好畤,再次大败秦军。攻下好畤后,刘邦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攻占了雍地除了废丘之外的其他城池,完全切断了废丘与外界的联系。
如今的废丘,孤城一座。章邯开始反思自己,曾经战无不胜的他,原以为除了项羽以外没人制得住他,为什么如今会败得这么彻底。是啊,还有项羽呢,章邯相信,只要坚持住,项羽一定会派兵支援。面对汉军的重重包围,章邯组织军队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城。因为齐国田荣的事情,章邯没有等来项羽的救援,倒是刘邦得到了一个诸侯王的加盟,他便是常山王张耳。
常山被陈余攻破后,张耳败逃,他不知道该投靠谁好,心想虽然和刘邦有点交情,但毕竟现在项羽是老大,而且是他把我封为王的,还是去楚国公司好了。张耳手下的一个天文学家甘公劝他说:“我时常夜观天象,汉王入关后,他们军队上方五星会聚,这是天子之象呀,虽然项羽暂时比较牛,但笑到最后的一定是刘邦。”张耳觉得既然是天命所归,就去投靠了刘邦,刘邦则用最高规格接待了张耳。
章邯的水平和意志确实匹配得上“名将”的称号,一座孤城,汉军就是久攻不下。直到公元前205年六月,废丘几乎弹尽粮绝,章邯再也撑不住了,汉军采用了水攻的方式破城而入。这次章邯没有再投降,他选择以自刎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,保全最后的气节。塞王司马欣、翟王董翳就没这么硬气了,在章邯还在死守废丘的时候,他们就归降了刘邦。
可能有人觉得奇怪,在刘邦攻打章邯的时候,司马欣、董翳为什么不出手相救。所以说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活,没有坚固的关系,只有永恒利益。司马欣、董翳虽然原来都是跟着章邯混的,被封王后他们觉得已经和章邯平起平坐了,要为自己打算。在章邯和刘邦硬碰硬的时候,司马欣和董翳选择了袖手旁观。乱世中见风使舵的人多了去了,谁有实力就投靠谁呗。
就这样,刘邦平定了整个关中,史称还定三秦之战。